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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波戈拉《痛苦的首都》

我是一只耳朵或者更多

你如何能不記得

我是一只耳朵或者更多

我是,眾聲之複寫

繁憂的居所。但我僅是

一只耳朵,或者更多

假使你拼讀一個字:「葉」

依此我能感受樹的呼息、根的

纏繞,年輪自腦內形成

季節在體內枯榮

你如何能不。記得我

即溶的,我是一只耳朵

聆聽每顆水滴在雨裡發問

在你的內心敲擊與沉落

當我是一只耳朵,附著

附著於兩頰而無法視見

你如何能不、能不遺忘

如何能不記得

我彷彿風化的耳朵

聽覺的細沙

侵入你每一個毛孔

如何能、能不記得

一只耳朵,準時在睡前

當你前往夢境的途中

聆聽你的鼾聲飛行

故事從我的聽覺降落

當我恆在你

與無數個你之間

感覺死亡以及時間的流動

你如何能不記得

我是一只耳朵

 

或者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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