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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晨間我傾聽同學的演講
題目正是母愛
母親無微不至的看護生病的我
慈烏亦懂得反哺
難道人們不如動物嗎
于祺元是長春地方志的編撰委員
圍城的時候只有十六歲
每天走路穿過地質宮的野地到學校去
野地上長了很高的雜草
夏天了
他開始聞到氣味
忍不住跟著氣味走進草堆裡
撥開一看
很多屍體
正在腐亂中
有一天
也是在這市中心的野地裡
遠遠看見有甚麼東西在地上動
走近了
他所看見了
令他此生難忘
那是被丟棄的赤裸裸的嬰兒
因為飢餓
嬰兒的直腸從肛門拖拉在體外
一大塊
還沒死
嬰兒像蟲一樣在地上蠕動
已經不會哭了
甚麼母愛呀
他說
人到了極限的時候
是沒有這種東西的
眼淚都沒有了
這是龍應台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年
第四部31 兵不血刃 片段內容
在無情的生死間
在殘酷的戰場裡
所有關於人類的情感都是那樣的遙遠
我不住的落淚
為了我身邊的母親
為了我身長的時代
為了那個目擊的少年
為了那個不幸的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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